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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类APP的生死考验:管控红线之下是否还留有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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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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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王上

  近日,教育部关于“教师不得通过手机微信和QQ等方式布置作业”的回复上了热搜榜。

  线上留作业的路径已被掐断,作业类APP或面临转型

  现在学校的老师在QQ班级群或者微信班级群里给学生布置作业已经是常态,而今,教育部的一则回复让这一现象引发讨论。

  教育部在2108年10月回复政协委员《关于停止小学老师用手机微信和QQ对学生及家长布置和提交作业的提案》中提到,“将明确教师不得通过手机微信和QQ等方式布置作业,将批改作业的任务交给家长”。

  这里有两个关键点,一是,不得通过互联网群组的方式留作业,限制中小学生使用电子设备的时长,保护学生的视力;二是,不得将批改作业的任务交给家长,避免出现“学校减负、社会增负,教师减负、家长增负”等现象。

  教育部还援引了浙江省和山东省的规定——

  浙江省教育厅印发《关于改进与加强中小学作业管理的指导意见》规定,不得布置超越学生能力的作业,不得布置要求家长完成或需要家长代劳的作业,不得要求家长批改教师布置的作业或纠正孩子的作业错误,不得要求家长通过网络下载并打印作业。

  山东省教育厅印发《切实减轻中小学生课外负担专项行动实施方案》规定,严格控制学生作业量。小学一、二年级不布置书面课后作业,科学设计作业内容,提倡分层布置作业,不布置机械重复、死记硬背型作业。作业批改必须由教师完成,不得让家长批改作业。

  可以说落脚点均在“作业”一环,且体现在为“家长减负”上。

  此前提到最多的是为“学生减负”,比如去年8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规范校外培训机构发展的意见》中提到了培训机构不得留作业。而现在为“教师减负”,为“家长减负”都成为了新的课题。

  实际上,教师不是非要把批改作业的任务交给家长,现在一些学习类APP也可以进行批改作业,老师只需要在学习类APP内布置作业即可,这类APP可以智能化批改作业,能够节省时间提高效率。

  这类学习类APP布置作业在不在监管范围之内?教育部的回复中没有直接说明,但之前的一些文件已经透露了方向。

  对于作业的形式,去年8月,教育部发布《综合防控儿童青少年近视实施方案》时有要求,规定“教学和布置作业不依赖电子产品,使用电子产品开展教学不超过教学总时长的30%,原则上采用纸质作业。”

  在《综合防控儿童青少年近视实施方案》基础之上,各地出台了具体实施方案。其中,《福建省综合防治儿童青少年近视行动方案》要求,控制通过教辅APP等教育信息化软件布置作业,原则上,不布置电子家庭作业;《浙江省教育厅等九部门关于全面加强儿童青少年近视防控工作的意见(征求意见稿)》提出,教育和布置作业不依赖电子产品,严禁使用APP布置作业。

  对于作业的总量和时长也有规定,去年12月,九部门印发《关于印发中小学生减负措施的通知》,要求严控书面作业总量,小学一二年级不布置书面家庭作业,三至六年级家庭作业不超过60分钟,初中家庭作业不超过90分钟,高中也要合理安排作业时间。

  可见,原则上,线上留作业的路线已经被掐断。

  而各地的政策以及执行程度不同,北京的多位家长告诉多知网,当前学校老师还是会要求学生使用作业APP做作业。

  有教育从业者向多知网分析称,从教育部回复的观点可以看出,学生、教师、家长都在保护范围之内,而学生高度参与的作业类产品成为了重点打击的对象,再就是禁止教师“偷懒”,禁止把责任推给家长。一旦形成文件正式实施,作业类的APP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他们的业务将面临转型。

  学校互联网群组与学习类APP共同纳入监管范畴

  学校不能通过手机微信和QQ等互联网群组留作业,那么老师通过手机微信和QQ发布通知,发布成绩是否可以?教育部在这则回复未有体现。

  而针对学校互联网群组的管理办法,北京已经出台了相关规定,明确“中小学群组主要用于教育教学信息交流”。

  1月29日,北京市教委发布了《关于加强中小学APP、互联网群组、公众账号管理的通知》,对于学习类APP,明确指出“凡未通过备案审查的APP一律禁止在校园内使用,也不得在校外组织或要求、推荐学生使用。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进校宣传、推荐和推销APP”。

  还指出要加强对群组的管理,微信群、QQ群等互联网群组不得发布与教育教学无关的广告、求助、募捐、拼课等信息。要尊重学生隐私,不攀比家庭背景、不晒娃,不刷屏问候、点赞,不得发红包。

  对于中小学使用的APP、微信群、QQ群等互联网群组和微信公众号、微博账号等互联网公众账号进行全面排查整改,发现包含色情暴力、网络游戏、商业广告等内容及链接,利用抄作业、搞题海、公布成绩排名等应试教育手段增加学生课业负担,传播违法违规信息及其他不利于学生健康成长问题的,要立即停用、卸载APP、退订业务、解散群组、取消关注或注销公众账号。

  北京的一名家长告诉多知网:“老师家长群是会发成绩,但是不点名,不具体到个人。比如会写‘100分的有10个,90分的20个’,诸如类似的写法。还有,过年的时候,大家会轮翻拜年,但是没有发红包。”

  教育信息化改革的边界在哪儿?

  实际上,学习类的APP进校早已进入了监管范围,2019年1月,教育部下发《关于严禁有害APP进入中小学校园的通知》,要求各地要建立学习类APP进校备案审查制度,“凡进必审”。

  最初,学习类APP初衷是为减轻教师批改作业的负担,通过学生作业的学情数据,形成个性化的教学方案,本是顺应教育信息化浪潮的。

  所谓教学信息化,即在教学中应用信息技术手段,使教学的所有环节信息化,从而提高教学质量和效率。

  去年4月,《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政策出台,可以看出,教育信息化仍是教育部不遗余力去推进的事情。

  然而种种迹象表明,“作业”这一环节似乎成了教育信息化的“禁区”,这也或多或少会影响到学校教育信息化的其他环节。

  多知网梳理发现,从产品的应用环节来看,教育信息化类的产品有从作业端切入的,从错题数据统计分析切入的,从走班选课系统切入的,从家校沟通切入,从评测与阅卷切入的,从学科应用工具切入的,从教学内容的,还有提供综合服务的……

  从用户端来看,除了作业类产品是从学生角度切入,其余产品是从教师端或者家长端切入。

  未来,到底哪类教育信息化的软件可以使用?哪类不可以使用?

  有学校表示,教育信息化的产品肯定还是要用,但是会更谨慎,在审核上会更加严格,更加考量是否能与课堂相结合。

  同时,教育信息化企业需要找准自己的定位,产品需要为应对合规做出调整。有从业者认为,教育信息化不可逆转,但是需要考虑产品的轻与重,场景是怎么样的,是否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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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多知网 作者: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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